14. 双面令牌
“诺！”两个鬼兵以头抢地，身影一东一西地蹿了出去，挨个儿房间找。不多时，还真领着二十几个鬼兵老老实实地跪了过来，一齐喊“参见龙将军”。
长这么大，龙且还没见过这架势：“都起来吧。”
装的还挺像回事儿。
青若忍不住掩唇一笑，而花影看向龙且的眼神则多了几分钦佩与怀念。
龙且又道：“既然你们能来，说明还认我这个主帅，那我们就是兄弟。无论如何，你们肯随我出生入死，我很感激。不瞒兄弟们说，我这次回来，是要干一件大事，这件事干成了，我们大家就都不用当孤魂野鬼了，而且还可以摆脱死亡循环的诅咒，过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这张大饼画下来，好几个鬼兵的眼睛都亮了。但龙且这话不单单是给他们几个听的，也是给令牌里的秦兵听的，目的是让所有阴兵同仇敌忾，放下生前的恩恩怨怨，扑向共同目标。
也就是提振军心。
“龙将军，咱们要干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啊？”一个鬼兵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，“还……还打仗吗？”
龙且轻声一笑：“我们非但不打仗，而且还要与从前的敌人合作，因为在这一刻，我们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——那就是破除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‘羁绊之人’身上的诅咒！当然，我们合作的对象不能是滥杀无辜者、恫吓民众者、侮辱妇人者以及……与施咒之人同流合污者。”
说到施咒之人，龙且拳锋紧握，目光中少见地流露出几分杀气。
鬼兵们不敢再问了，即刻整齐划一地喊：“誓死追随将军！”
他们这么一喊，又来了几十个窝在暗处的鬼小厮壮着胆子跪了过来：“龙将军，我们都没害过人……我们也想追随将军……”
没有害过人的鬼魂是可以分辨的，他们身上的阴气相对要纯净一些，在青若一个眼神的认同下，龙且点了点头，将他们一同收编在了盔甲将军麾下阴兵的队伍当中。如此一来，他手中又多了一枚令牌，上刻“楚”字。
龙且不想麻烦，直接找了根绳子将两枚令牌缠在一起，看上去正面是秦，背面是楚，缠好以后就直接塞进了裤子兜。
让人意外的是，收编鬼兵之后，前方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。龙且一眼认出，这个女孩就是一直跟在英布身边的涟心。
花影轻轻唤了一声：“涟心公主，你怎么……？”
又是这个称呼，公主？
龙且从没有见过一个衣服破成这样的公主，可能这年头……公主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龙且自救出花影以来，还是第一次听她开口说话，她的嗓音柔媚动听，却不显得矫揉做作，反而蕴藏着一丝高贵典雅的韵味。
涟心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没有眼白，她并未回答花影的问题，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龙且，单刀直入地问道：“龙且，英布到哪里去了！”
龙且想起室友英布的死，眼神瞬间黯淡下去：“他已经死了，我到这里来，也是为了找他。”
涟心道：“龙且，我命令你，带上本宫一起去。”
其实就算涟心不拿身份压他，他也没打算丢下涟心不管。龙且点了点头，爽快地答应下来：“没问题。”
不过涟心跟着一群鬼兵不太合适，龙且心里更倾向于托青若照顾，正琢磨着怎么开口，就听花影开口道：“将军不妨让我和青若来照顾公主，毕竟你我同路，公主也好放心。”
“多谢。”龙且学着古人的礼仪向花影抱拳一揖，又看向涟心，“那公主的意思？”
“本宫答应了！”涟心哼了一声，语气有些不满，“不过你为什么给她行礼，不给本宫行礼？龙且，你最好给我记住，不许对本宫无礼，不然本宫咬你。”
涟心露出尖尖的虎牙，牙缝染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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